年輕耶魯名醫正要攀上事業高峰時,發現自己罹患癌症, 當自己從醫人變病人,反對醫病關係的角力掙扎,有更深的反思。
我翻看一張張斷層掃描片子,診斷不言可喻:肺臟滿布腫瘤,有一葉肝臟被侵蝕。癌症,擴散極廣。我是神經外科住院醫師,過去六年來,這類片子我看過無數次,即使希望渺茫,也試圖從中找到某種治療方案。可是,這次不同:我看的是自己的片子。
我沒穿白袍,身上套著病人罩袍,被綁在點滴注射架上,正在用我病房裡的電腦,妻子露西(她是內科醫師)在我身邊。我從頭再看一遍每組片子:肺窗,骨窗,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前到後,完全按照我受過的訓練,彷彿能找到什麼東西改變診斷結果。
露西靜靜的說,彷彿是念台詞般:「你覺得,有沒有任何可能是別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