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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嗆川普:滾回地下碉堡!亞馬遜和微軟都在這,西雅圖竟趕走警察成立自治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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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美國西雅圖市形成一個覆蓋6個街區的「自治區」。經過數十日僵持,警方數度向抗議民眾發射催淚彈,西雅圖市政府命令東轄區的警察撤出,民眾順勢佔據警局,用黑色塑膠簾幕罩住外牆,噴上紅漆:「這個空間現在是西雅圖市民的財產了。」並且用路障堵住附近街區,宣布成立一個沒有警察的「國會山莊自治區」(Capitol Hill Autonomous Zone,CHAZ)。
對此,川普直呼西雅圖抗議者是「國內的恐怖份子」,而民主黨籍的西雅圖市長珍妮.杜肯(Jenny Durkan)則反嗆:「回你的地下碉堡避難去吧。」
據外媒報導,這個自治區目前的抗議活動大多平和:街頭藝術、聚眾喊話,但成立自治區仍代表一連串抗議中一個重要標誌。一個孵出亞馬遜(Amazon)、微軟(Microsoft)、星巴克(Starbucks)的城市,為什麼抗議能量也這麼劇烈?
原因在於,西雅圖其實一直有「愛抗議」的歷史,最著名的就是1999年的世界貿易組織抗議活動。當時,世界貿易組織的成員到西雅圖開會,商討關於貿易協商事宜。對此,多達4萬名西雅圖民眾走上街頭,抗議全球化資本主義造成的不平等,最後造成數百名民眾被捕,時任市長更實施宵禁以弭平抗議。
同時,西雅圖這個城市卻也受惠於資本主義。以西雅圖做為總部的科技巨頭亞馬遜來說,替城市帶來上萬的工作機會。《富比世》(Forbes)評比的最佳商業與職涯城市中,2019年西雅圖更是連2年蟬聯冠軍。《富比世》指出,西雅圖的經濟成長率達8.4%,是美國中型城市的3倍,更是少數移入人口大於移出人口的大城市,帶來充沛的高知識年輕人力。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訪問在地作家與歷史學家伯格(Knute Berger),他評論,西雅圖有活力的人口組成,對應到這個城市相對年輕的年齡。西雅圖1851年成立,伯格指出,這讓西雅圖猶如一張白紙,市民總是會想作出大改變--不管是商業、創新或是社會層面都是。
伯格更指出,這也反映在西雅圖「難治理」的程度,一個城市裡同時存在商業成長、社會訴求等多元聲音,讓市長常常難以滿足各方需要,進而導致「超級難」在西雅圖達成連任的情況。
同時存在商業、社會這兩種可能相衝、又都很強勁的力量,是否會因為「一山不容二虎」,對西雅圖造成不利?伯格不這麼認為,他反而覺得,這兩股力量都是為了「讓城市更好」,並隨著相互消長,長出互補的力量。
伯格舉例,1969到1971年,航空業蕭條,植基於西雅圖的波音(Boeing)也面臨衰退,許多人因此離開西雅圖;當時地產商甚至貼出一則標語:「麻煩最後離開西雅圖的人,把燈關掉。」
然而,反倒是商業休養生息的1970年代,西雅圖本地的草根社群文化因此興盛,如現在被稱為「西雅圖心臟」的派克市場(Pike Place Market)、以及Bumbershoot音樂節。值得一提的是,全球咖啡龍頭星巴克就是於1971年--這個西雅圖的「蕭條期」--在派克市場開設了第一家門市。
藉由這次自治區事件,西雅圖再次演示了,一個商業與社會能量都很強大的城市是如何運作的。
(參考來源:USA Today、The New York Times、Forbes、Crosscut)
核稿編輯:林易萱
商周大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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