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兩個關於首都的話題。一是立委質詢游錫「中華民國的首都在哪裡?」游錫?答:「台北。」而立委指出教科書上是「南京」;另一是謝長廷提出遷都高雄之議,而呂秀蓮在某個場合說:「遷都之議可以考慮。」兩者都沒有引起什麼討論,然而都事關執政心態,值得借題發揮一下。
早年「反攻大陸」時代,政府教育人民首都在南京,台北只是臨時首都,這和抗戰時期以重慶為陪都的意思一樣,意味著光復國土的決心,支撐全民的戰鬥意志;後來形勢轉變,中共在大陸上站穩腳跟,反攻大陸已然無望,卻仍緊咬「主權範圍包括外蒙古在內的全中國,首都在南京」,那就不切實際了。
五代十國時候,吳越王錢鏐喜歡下圍棋,只要棋下得好就有賞賜,甚至賞官位。有一位和尚貫休棋藝不俗,獻了一首詩求見,詩中有兩句:「滿堂綺羅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錢鏐見詩大喜,傳話下去「將十四州改成四十州,就許晉見手談」。哪曉得貫休不是為拍馬逢迎而來,他回復錢鏐使者:「州難添,詩亦難改,我閒雲野鶴,何天不可飛?」離開吳越國,到四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