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不吃錢,子孫衰萬年

一次到南台灣演講,談及政府官員的清廉,沒想到一位聽眾私下問我,要政府官員清廉是不可能的!他說:台灣有一句俗語:做官不吃錢,子孫衰萬年。他用流利的台語說出這句話,還帶著押韻,雖然從小即講台語,但我沒聽過這句話,可是第一次聽到,就已經讓我感受深刻,原來在市井之間,我們還存在著一些說不出口,不見容於主流的潛在價值觀。

這一句台語的俚語,普通話也有經典的類似說法:水清養不住魚,說的是乾淨的水,魚活不了,也說的是人類社會,要絕對清廉是不可能的。對照這兩種版本,我不禁要說,不論是台灣人、外省人,似乎都流著相同的血液,有些相似的貪錢本質。而且這種貪錢本質,在市井之間還一定程度的公然流傳,彷彿這就是人性,彷彿這是需要被理解的規畫,任何一個人要用最嚴格的標準來要求,就要被冠上「酷吏」,被冠上假裝清高之名,或許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台灣不論政黨如何輪替,但貪污、吃錢卻一脈相傳,煙火不絕!

當我聽到:做官不吃錢,子孫衰萬年的說法時,因為還有許多人在場,我不好表達我的不認同,也只輕鬆一語帶過。但在回台北的高鐵車上,這一句話一直纏繞耳際,不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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