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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周刊》1951期-訂戶雜誌寄送說明

打工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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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關於打工度假這件事 打工度假需要準備甚麼?給自己一個出發的理由,哪怕很小,「我就是喜歡日本」也很好啊!簡單的行李、出發的勇氣,還要有享受孤單的心情。家鄉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在這裡,一個人吃拉麵,一個人唱卡拉OK,一個人旅行,日本是最適合獨自旅行的國家。 關於想要打工度假這件事,一開始只是單純到日本出差,便夢想可以留下來該有多好,後來身邊的同學都出國深造去了,心想是不是一輩子都出不了國?沒有積蓄及外語能力的我,因為開放日本打工度假而終於有了機會。但是申請日本打工有名額限制,也沒有任何能加分的日文檢定證明,不過我還是提出了打工申請。那年剛發生日本311地震,聽說許多人因此放棄申請,雖然無法證實有無直接關係,但我的編號出現在錄取名單上,那種心情跟大學看榜單差不多。 家裡一度很反對,我知道她們是出自於關心,沒錢又不會說日文,如何找工作與生活?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實現夢想,但心裡總有一股「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結果如何」的倔強。「不如先去澳洲打工度假吧,做為背包客的第一站比較容易些。」去過澳洲的朋友這樣跟我說,於是繞了一圈,先到澳洲農場打工,在打工簽證到期前匆匆入境日本,用澳洲打工存下來的薪水報名了三個月的語言學校,於是身上剩下100,000日幣(約30,000台幣),預計為3個月的生活費,心裡盤算錢花完之前沒找到工作就回家吧,而且之前在台灣惡補的日文也因為一年沒接觸,程度只剩下五十音了。 不知道是運氣還是命運,就這樣在澳洲以及日本逗留了3年,一路上雖然跌跌撞撞,但也遇到許多幫助,認識許多朋友。默默地覺得,只要心裡一直懷抱著夢想,自然有條路可以走。Hey,還在猶豫不決的你,或許先問問自己出發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只是想存一筆外幣回家,可能幫不上忙,因為我也沒有賺大錢,如果想出國看世界、學語言、交朋友,那太簡單了,直接出發吧,不用再問怎麼當背包客?怎麼在那邊生活?「到了你就知道!」。不過,經費不足的人請節制一點吧,這絕對不是一趟爽爽的旅行,但會是最值得的旅程。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歡迎光臨 自從厚著臉皮向老闆娘毛遂自薦後,終於開始打工生涯,下課後趕緊坐上電車來到「下北澤」。下北澤的店家汰換率頗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現某間餐廳悄悄換上新招牌,但是這間台灣料理店已經開業了20幾年,相當受到當地人喜愛,由於位於「本多劇場」對面,偶爾也會有藝人來包場吃飯,或有雜誌前來採訪。 雖然店裡的員工都是台灣人,但是外場服務生每天都要接待日本客人。做完簡單的環境清潔後,就拿出我的日語小抄,每天默念一百回,不會說日文的我,連簡單的「いらっしゃいませ(i ra sya I ma se)」(歡迎光臨)都需要拿出十足的勇氣才喊得出來。 有時候聽不懂客人點甚麼菜,只好請客人用手指菜單上的號碼,日本人都非常溫柔的諒解我這麼笨挫的服務生,有時候忘記菜名的寫法,便將菜單號碼寫在手心上,回頭再詢問同事,一整晚下來手心裡都是汗水與原子筆的髒汙。 將點餐單交給廚房,要大聲喊出有甚麼菜,最後一定要講一句「おねがいします(o ne ga i shi ma su)」(麻煩了),然後先做飲料給客人。日本的用餐習慣一定是先喝飲料,乾完杯才開始吃料理,店長常常跟我說,日本人飯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通常是大杯生啤酒。有些女性客人會點甜甜的調酒,烏龍茶加燒酒也是人氣飲料。 接著將廚房做好的料理熱騰騰的端到客人面前,炒空心菜是店裡的招牌菜。空心菜在日本很少見,而且日式料理大多是涼拌的生菜沙拉,所以拌著蒜頭熱炒的空心菜,客人吃得津津有味,還有醃漬的生蜆、炸小魚乾都是下酒好菜。台灣料理雖然在日本很受歡迎,但還是有地雷,身為服務生的我要特別小心,例如許多客人不喜歡吃香菜、八角等香料,如果料理有這些香料,要記得先問問客人。(與日本客人聊到不敢吃的台灣食物,臭豆腐高居第一。) 當客人喝得酥酥茫茫之後,一定會點一碗店裡的人氣擔仔麵來暖暖胃。店裡為了營造出台灣味,把煮麵的爐台放在吧檯裡,由外場服務生現煮給客人吃,不少坐在吧檯前的客人總是吃驚的看著我們煮擔仔麵,像是某種特殊表演。 小時候常常看賣麵的奶奶拿著鐵網勺子,燙出一碗碗香醇的擔仔麵,現在,在日本的我也像奶奶一樣燙著擔仔麵。先抓一小把豆芽菜和麵條放入網勺裡,份量要剛好,麵太多會喝不到湯,麵太少又沒吃飽,然後在滾燙的熱水中快速的晃動4、5下,倒入碗中,加湯、加肉燥就大功告成。 許多熱情的客人知道我是台灣來打工的背包客,都會主動聊起他們到台灣的旅遊經驗,像是九份、夜市、愛吃的鳳梨酥、大碗的芒果冰都讓他們印象深刻。 有對老夫婦是店裡的常客,年輕時代就從台灣來到日本打拼,已在這裡扎了根,現在擁有好幾棟房產。大兒子剛娶了日本太太,幫他們添了小孫子,但他們還是喜歡台灣女孩子,一直希望小兒子能夠娶台灣媳婦。在這裡難得遇到台灣的客人,送菜的時候便用台語和老夫婦聊上幾句,老太太一聽就發現我的台南腔,滿是歡喜地說她也是台南人,和我一見如故,問我:「想不想要留在日本啊⋯日語現在學得怎麼樣⋯」。 用餐結束後,老先生走過來問我,願不願意請他的兒子當日文家教,他會幫我與兒子商量學費,就當是交個朋友,還可以補習日文。老夫婦的心意宛如司馬昭之心再明顯不過,看他們滿心期待,剛好我也因為沒有學費而苦惱,的確很想再學習日文,便答應了。 老夫婦的小兒子果然如他們形容的一表人才,並非老王賣瓜,他從小生長在日本,不會說中文。上課的時候他很用心的解釋文法讓我瞭解,剛開始覺得這樣的日文學習方式也不錯。結束日文課之後,走在回家的路上便接到老太太的電話,她不斷地詢問我對她兒子的初次印象⋯下次是否要約吃飯⋯如果以後成為她家的媳婦就給我一棟房子等等問題,突然覺得這樣的家教模式備感壓力,即使真能成為朋友,相處起來也尷尬,於是婉拒了老夫婦的好意。唉!差點就在日本嫁入豪門了。 出会ってよかった 認識你們真好 有時羨慕身邊的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委屈於現實。在日本這一年,操勞的工作與溝通常常讓我感到沮喪,也羨慕別人去了我沒去過的地方,很多旅行計劃因為種種因素不能實現。 但是我很幸運不是嘛?不認識我的人,聽到我即將前往澳洲以及日本打工度假時,下意識的覺得我的英文或日文一定很好,但其實離開台灣的時候,英文與日文完全不會講。為了生活,必須學習陌生的語言,而且身上只有兩個月的生活費,對於打工度假充滿害怕,但我知道這是一次改變生活的機會,值得去冒險。謝謝旅途中給我工作機會的雇主們,我也很努力的不讓你們失望。 確定再過兩週就要離開日本之後,歡送會的行程排得滿滿的。想到一個人來到日本,一年當中真的交了好多朋友,這是我最大的收穫。「みなさん、出会ってよかった!またね」(能認識你們真好,再見。) 返家驚魂記 出境日本,是早上7點的班機,從市區到成田機場,如果搭乘早上5點多的首班電車恐怕來不及check in,於是搭乘深夜一點的夜間巴士前往成田機場,凌晨3點半就會抵達,直接在大廳休息等待登機。 我在夜間巴士上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司機喊「成田⋯」,急忙跳起來,跟隨著其他乘客下車,下了車定神一看,這裡不太像機場耶,再抬頭看看站牌,上面寫著「成田」,這裡是成田車站,下一站才是成田機場,腦子裡閃過上車前朋友交代的話「你要到第二航廈喔,反正是最後一站也不用擔心睡過頭⋯」,沒想到我竟然還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 現在是凌晨2點45分,附近一片漆黑,剛剛下過雨的室外氣溫不到攝氏五度,這一站之差還有將近20分鐘的車程,我不知道該怎麼到機場。我絕望的走向一台計程車,問司機等一下還有沒有其他巴士經過,司機說「通常2點30分與3點各有一班,剛剛你那班是2點45分到,但是不知道是提早還是晚到。現在這麼冷,先進車子裡等到3點再說吧!」連忙謝謝司機大叔。 在等待的過程中詢問到機場的價錢,「現在是深夜,所以價錢比較高喔⋯因為氣溫很低⋯燃料費較高,大概要4,000日幣左右吧!」司機好心的解釋,但是我的心更加沉重,眼看就要到機場,卻要多花這筆高價的計程車費。司機開著廣播,3點的報時響了,還是不見任何一部巴士。「再等10分鐘看看吧!」我懇求著司機,這真是漫長的10分鐘。「看樣子是沒有車了,我載妳到機場算3,000日幣吧!」於是,在日本省吃儉用的我,最後竟然搭計程車到機場。 一路上司機和我聊天,他說雖然沒有去過台灣,但是聽說台灣人都非常的親切(你才親切啊!給我大打折)。隨後,我隨口問機場有沒有24小時的便利商店,司機怕我肚子餓,先把我載到機場附近的便利商店買消夜,他對我說「一樣3,000日幣!不用擔心!」,抵達機場後,司機遞給我一張收據,並且對我說「難得在日本坐這麼貴的計程車,收據就留著吧!」,接過他手上的收據,上面印著4,240日幣。 {DS_BOX_14201} ...

2015.05.16

職場

每一天,打開新聞,往往可以找著一、兩件如下的事:可能是一個失婚女子上吊,也可能是失業經年的中年男子人把一盆煤炭往房中擺放並且閉上雙眼,或者是一位長期無法融入同儕的青少年墜樓、年邁久病的老翁把過往他潑灑農地的藥劑往嘴裡送......。 媒體報導這些事件,往往得出一個很類似的結論:此人生前飽受精神疾病的困擾。這個認知,讓我們在遺憾的同時,帶著一絲罪惡的安定感:事物終究有了結論。似乎有了精神疾病的背書,就能合理化一個人為何走向自我了斷的道路。這個結論也方便我們畫出一條災難預防的界線:既然我們肯定精神疾病與自毀之間的神秘關連,那麼,想辦法讓自己不要成為精神失常的「那種人」就好了。 精神疾病的特殊性在於,沒有太多可供辨識的客觀徵兆足供參考,十分仰賴醫師個人的認知與判斷,箇中容有大量的灰色地帶。觀察某個人的一連串行止、一段對話、幾張手寫的字稿,十個醫生很可能會產出十個不同的判斷。 這過程跟審判幾乎沒有兩樣,雖有一定的準則可供依循,但並無法避掉裁決者自由心證的空間;而精神疾病診斷所產生的後續效應也如同一紙判決。一個人被診斷為精神病患之後,他的所有舉動,將被解讀為「一個精神病患的行為」,他從事其它行為的正當性、合理性將受到大幅的削弱、質疑。 然而,誰來給「精神正常」下個定義呢?或者,真的可以給「精神正常」下個定義嗎?人的情緒起伏與波動,他感知周圍變化的細緻度,他輸出反應的方式,我們可以規劃出一個光譜來判斷,何為正常,何為不正常嗎? 在此,我想說一則個人的故事。我本身畢業於法律系,大學四年,我日益感受到自己與學科之間的疏離與格格不入。畢業後,我既不想投身律師國家考試,卻也對於自己的下一步四顧茫然。也是在那時,我深刻地體會到亞洲社會對於「就定位」的要求有多麼嚴苛。我們要求一個人,在一定的年紀,得有相對應的表現,因此,「重考」、「延畢」這些字眼多半事涉敏感,因為那多少代表著「此人在他現在的年紀,沒有就定位」。 從「就定位」延伸出來的概念即是「卡位」,尤其是「提早卡位」。我們均希望可以加速一個人「社會化」的進程,趕快進入職場,成為社會的一枚螺絲釘,一個對社會有幫助的人,補足社會所欠缺的勞動力與生產力。 這樣的形容或許不夠具體,舉一個比較切身的例子:澳洲打工旅遊。根據外交部統計,自從2004年澳洲與台簽訂打工度假協定之後,截至2013年底,共有近10萬名台灣青年前往澳洲打工[1]。這當然引起媒體與普羅大眾的注目,許多電視台、報章雜誌紛紛就此作出專題報導,然而,就我觀察,多年下來普羅大眾感興趣的焦點,仍高度集中於「去澳洲打工真的可以存到一桶金嗎?」、「這份經歷,對個人履歷是加分扣分?」、「既然最終仍得回來台灣的就業市場,那出國打工旅遊豈不是在閃躲、延緩進入台灣就業市場的時間嗎?」 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再次回到「是否在逃避」的叩問,令人不免感傷,亞洲社會判斷一個人的量尺,來自就業市場,以及其他大環境的種種經濟因素考量:收入、年終、失業率、國民年均所得。總之,一個人若沒有在「時間內」,站在他應立足的基礎上,社會上所釋放出來的氛圍不會太友善;這也代表著,相較於一個人他為自己做了什麼,我們更在意他為社會提供了什麼,而他產出的質量是否叫人滿意。 * 那時,我也一如社會上大多數成員,沒辦法去把這樣的「停擺」轉譯為「沈澱」,一味要求自己趕緊給人生定錨,找出下一階段的重心。幾個月下來,我出現嚴重的失眠、焦慮、食慾大好大壞。考慮了近一個月後,我鼓起勇氣,踏入精神科診所。 出乎意料的是,在我陳述完對於這種低迷的狀態的無所適從。突然間,醫生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倒回椅子,也跟我說起他的故事:一帆風順的求學生涯,應屆考上眾人稱羨的醫學系,畢業後也從事自己最感興趣的科目。30歲,就達到五子登科的境界。在「那一天」以前,他老把前來求診的視為「病人」,至於他的存在就是要「解救」這群病人。每一天,他坐在舒適的旋轉椅上,雙手交握,好整以暇地聽著患者訴說自己的悲慘與不幸。或許是為了自我保護,也或許是其他更幽微的情緒,總之,他不曾走進那些故事中。他把視線擱在那些人身上,心中其實想著其他事。 直到「那一天」,921大地震發生後第二天,他自告奮勇前往災區,當時聯外道路有許多封鎖了,只有醫護人員進得去。第一天他就吐了,一具具屍體接二連三湧入眼簾,他在搬運的過程中,想到自己正奮力扛起的這些軀體,前一刻都還有呼吸、有思想,有規劃,一場無緣由的天災卻改變了這一切。他離開災區後,出現一切憂鬱症典型的症狀,甚至反覆想著「死」的議題。幾日後,他受不了這種低迷的狀態,頭一次,他給自己開藥,也是在那一刻,他終於理解了他的病患。這些人並非總是精神上有了缺陷,也不是逃避,相反地,他們一定是想要為自己目前的處境做點什麼,承擔點什麼,或者回頭去打開一個纏得死緊的結。久而久之大腦超載就當機了。而這一連串起承轉合,是正常?還是反常的? 那位醫生問我,也問他自己。 那是我與那位醫生的第一次會面,也是最後一次。 在他結束故事的那一瞬間,我幾乎「好了大半」。我時常與其它深受精神問題困擾的友人們討論,究竟那位醫生做了什麼,竟如此收效?共同得到的結論是,當我與那位醫生處在那個七、八坪大的空間時,他做了一個動作,使我們之間除了「醫生與他的病人」之間的分野,更有一種隱性的連結,對於提升我的情緒有更大的助益。 那就是:在我交出我的故事後,他也交出了他的,這是經驗分享,也是一張很珍貴的處方。 他更試圖以他的故事告訴我:人,隨時隨地都暴露在憂鬱的風險之中。我們的一生無時不刻都在承受動盪與新的轉變,也絕對有一個瞬間,我們所承受的遠超過我們得以負荷。我的煎熬來自於「在社會中找不到個人定位」的不安與焦慮,而醫生的挫敗來自於原先鳥語花香的人生行旅中,突然走進一個滿布死亡與無常的世界。我的煎熬,有個人的因素,社會的形塑也不容小覷;而醫生的挫敗,也有個人因素,但更有天災介入的軌跡。 也就是說,一個人終其一生,隨時隨地都可能在情緒的光譜上劇烈地往返。這不單單是遺傳,或者「個人」心理質素的脆弱或強健與否,背後也有他在時代中的遭遇(九二一即為一例)、社會其他成員與他互動的方式(人際關係往往足以牽動我們極大的情緒起伏),各種錯綜複雜的成因相互交錯。 我們與所謂的「精神失常」並不如我們所想像的遙遠。 只是在大部份的情形,我們得到的資源夠多,足以讓我們從灰色地帶又撐著走回「正常人」的疆域,反觀有些人,沒那麼幸運,在掙扎之後仍被貼上了「精神疾患」的標籤。 身為旁人,若能有一秒鐘,暫時放下他們對「精神疾病」的成見,去感受傷痛的作用力以及反作用力,而不是明著暗著希冀盼望當事者趕緊「好起來」、重回工作崗位,重拾舊有的生活秩序(是不是?「就定位」的味道又出來了),那麼,也許我們可以說我們是在釋放出的是善意,而不是覆蓋上第二層傷害。 [1] 10年10萬人! 打工度假最愛澳洲 {DS_BOX_13282} ...

2014.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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