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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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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

這是一個深刻的案例:一家要推動轉型的年輕公司,創辦人從外禮聘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神級CEO,希望能複製大集團的成功經驗,用系統制度改造這個野戰部隊,把草鞋換成皮鞋,以法治取代人治,讓公司邁向永續。 當時這宗強強聯手的變革,被市場高度看好。為了清除路障,創辦人甚至杯酒釋兵權,將十幾位老臣調離原職,讓大神放手改革。但不到三年,大神落馬,公司走回老路,自此一路下滑。 改革,本來就難;空降部隊要落地改革,更難。但直到深入拆解這案例後,我才看到,這個難的顆粒度有多細緻。 這家快速成功的年輕公司,成立不到五年就揮軍國際;不到十年就上市、營收破兩百億;創辦人國中學歷,十幾歲開始創業,四十出頭身價逾百億。 空降大神則是大集團的勝利寶寶,從基層做起,三十年戰功彪炳,一路晉升為總經理,並帶領兩家轉投資公司由虧轉盈。 想像兩種文化的差異,會如何展現在變革的路上? 一、時間維度:兩公司年紀差了三十歲,歷經景氣起伏的壯年人,與天天在生死線上搏鬥的年輕人,對長短期的認知截然不同;你口中的快,其實是我口中的慢。大集團為了孵育新事業,可以忍受十年虧損;年輕公司的時間顆粒度是三個月,半年不賺錢就要收掉。 二、規模維度:兩公司規模差距千億,你講的大,其實是我眼中的小,這對投資、損益、系統規模的看法差距亦大。 三、情感維度:老公司階級分工清楚、重法理輕情感,年輕公司則靠人際行事、模糊地帶靠義氣相挺;你口中的制度,是我口中的官僚;你說的靈活,是我眼中的草莽。 四、產品維度:老公司信仰品牌溢價,客戶體驗重於價格競爭;年輕公司信奉以快打慢的爆品邏輯、CP值至上、薄利多銷。 上述只是文化衝突一二,卻可據此想像空降大神的登陸之難。然企業要轉型,需要創新,靠內部力量遠不夠,引進外部人才是必要的混血工程。 這案例的提醒是,經營者萬不可低估外人著陸的難度,因為光是讓新官上任還不夠,組織需要建置一套細緻而全面的著陸支援系統,為新官進行組織文化與運作實務的深度理解、人際網絡盤點、關鍵人物的共識對話、配備高階教練等,才不會產生大神落馬的憾事。 簡言之,Onboarding還不夠,必須做到Integration! 而根據研究,高達八成的企業在引進外部高階人才時,只做到行政流程上的Onboarding,這說明了為什麼大神落馬會成為多數組織的必然,可惜了。 ...

2024.06.28

管理

這是一個深刻的案例:一家要推動轉型的年輕公司,創辦人從外禮聘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神級CEO,希望能複製大集團的成功經驗,用系統制度改造這個野戰部隊,把草鞋換成皮鞋,以法治取代人治,讓公司邁向永續。 當時這宗強強聯手的變革,被市場高度看好。為了清除路障,創辦人甚至杯酒釋兵權,將十幾位老臣調離原職,讓大神放手改革。但不到三年,大神落馬,公司走回老路,自此一路下滑。 改革,本來就難;空降部隊要落地改革,更難。但直到深入拆解這案例後,我才看到,這個難的顆粒度有多細緻。 這家快速成功的年輕公司,成立不到五年就揮軍國際;不到十年就上市、營收破兩百億;創辦人國中學歷,十幾歲開始創業,四十出頭身價逾百億。 空降大神則是大集團的勝利寶寶,從基層做起,三十年戰功彪炳,一路晉升為總經理,並帶領兩家轉投資公司由虧轉盈。 想像兩種文化的差異,會如何展現在變革的路上? 一、時間維度:兩公司年紀差了三十歲,歷經景氣起伏的壯年人,與天天在生死線上搏鬥的年輕人,對長短期的認知截然不同;你口中的快,其實是我口中的慢。大集團為了孵育新事業,可以忍受十年虧損;年輕公司的時間顆粒度是三個月,半年不賺錢就要收掉。 二、規模維度:兩公司規模差距千億,你講的大,其實是我眼中的小,這對投資、損益、系統規模的看法差距亦大。 三、情感維度:老公司階級分工清楚、重法理輕情感,年輕公司則靠人際行事、模糊地帶靠義氣相挺;你口中的制度,是我口中的官僚;你說的靈活,是我眼中的草莽。 四、產品維度:老公司信仰品牌溢價,客戶體驗重於價格競爭;年輕公司信奉以快打慢的爆品邏輯、CP值至上、薄利多銷。 上述只是文化衝突一二,卻可據此想像空降大神的登陸之難。然企業要轉型,需要創新,靠內部力量遠不夠,引進外部人才是必要的混血工程。 這案例的提醒是,經營者萬不可低估外人著陸的難度,因為光是讓新官上任還不夠,組織需要建置一套細緻而全面的著陸支援系統,為新官進行組織文化與運作實務的深度理解、人際網絡盤點、關鍵人物的共識對話、配備高階教練等,才不會產生大神落馬的憾事。 簡言之,Onboarding還不夠,必須做到Integration! 而根據研究,高達八成的企業在引進外部高階人才時,只做到行政流程上的Onboarding,這說明了為什麼大神落馬會成為多數組織的必然,可惜了。 ...

2024.06.20

職場

是什麼讓一個原本眾望所歸的救世主,在三年後變成被迫離去的罪人? 十二月二日台灣時間深夜,半導體巨頭英特爾(Intel)發布消息,指出執行長季辛格(Pat Gelsinger)即刻退休。消息一出,上揚的股價反映了華爾街的贊同。 {DS_BOX_38688} 雖然名為退休,但季辛格離去的原因眾說紛紜。彭博引述知情人士指出,他離開的主因,是由於董事會對他的轉型計畫已失去信心,逼迫其在退休和解職之間做出選擇。 確實,自季辛格接任後,英特爾的營收增長未見起色,還在二○二四年第三季,創下一百六十六億美元(約合新台幣五千三百九十七億元)的虧損,為歷史最高,年初至今的股價跌幅更超過五五%。相較下,那斯達克指數同期間則漲了近三五%。 時間拉回三年前,當時,英特爾內憂外患不斷,內部不僅製程技術落後台積電三個世代,遲遲卡關在十奈米,連帶影響最攸關他們營收與獲利的核心處理器(CPU)產品上市時程;對外,繼任者還必須面對衰退的電腦市場,以及全球局勢變化下的地緣政治風險,執行長實在不好找。 最終,董事會想起三十二歲就曾當上英特爾史上最年輕副總裁、擁有史丹佛大學電機與計算機科學碩士學位的季辛格,將他如救世主一般的請回公司。 二○二一年,在英特爾營收衰退之際,季辛格離開在他帶領下營收翻倍的VMware執行長之位,回鍋接下燙手山芋。 季辛格的英雄旅程,是如何變調的? 先從決策面來看,他開了太多太艱鉅的戰場,而且幾乎都需要長時間才能看出成效。 「守舊有餘、開創不足」疾行變革,部門赤字增50倍 甫上任不久,季辛格即列出數項反攻大計,重點包含啟動IDM2.0計畫,分割出晶圓代工部門(簡稱IFS,Intel Foundry Services),並在全球大舉擴廠;以及要在四年內追趕五個先進製程節點,將於二○二五年與台積電二奈米一較高下。 因為他承擔的,是許多前人的非戰之罪。 譬如,政大商學院教授邱奕嘉指出,英特爾衰敗的關鍵時點,源於時任執行長科贊奇(Brian Krzanich)在二○一四年決定停止投資EUV曝光機,才自十奈米製程開始落後台積電,聲勢一步步滑落。 又譬如,前任執行長史旺(Bob Swan)在二○一七年從財務角度誤判,認為OpenAI短期難以商業化,英特爾才錯失合作機會,致使在AI賽道上落後。 因此,重回摯愛公司的他,要讓落後的英特爾迎頭趕上對手,並利用地緣政治與供應鏈安全的紅利,翻轉命運。 但要知道,對向來習慣從晶片設計到製造生產全都一條龍的英特爾來說,突然多出一個只接外部訂單的「晶圓代工部門」,就好比一間餐廳突然多出第二個廚房,彼此間還要互相爭奪資源。 組織大變動的同時,還要用短短四年追趕台積電用七年研發出的好幾代製程。 而且一邊展開以上艱鉅任務,這幾年,他們還宣布在美國、歐洲各地,總計超過七百多億美元的數個投資計畫,相當於台積電兩年的資本支出。 季辛格幾乎是把一年當五年用的在展開變革。但偏偏,英特爾是一間已經近六十年歷史,許多問題已盤根錯節,非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公司。 首先,英特爾基因裡不存在「服務精神」。這讓他們大舉研發先進製程與擴充產能後,依然沒有客戶訂單,導致鉅額虧損。 一位外資分析師對商周表示,實際上英特爾晶圓代工成立初期,曾吸引過如手機晶片大廠高通(Qualcomm)這樣的大客戶上門,卻發現晶片無法發揮最佳效能,最終失敗收場。 因為以垂直整合製造模式(IDM)起家的英特爾,營收主力為設計和販售高毛利的CPU,內部製造CPU的晶圓廠只是配角;反觀沒有終端產品的台積電,則是以幫忙客戶製造晶片為主角,邏輯大不相同。 一名市值破千億美元的半導體大廠主管表示,若想走晶圓代工,設計單位勢必要為客戶調整製程,與客戶配合,這才是服務。但英特爾的態度是讓客戶來與自己配合,「要做晶圓代工生意,就必須不停的改,不管是台積電還是三星,沒有像英特爾設計部門那麼強勢的。」 其次,即使做出先進製程,晶圓代工業務仍沒有客戶。原因在於,沒人用過的新製程可能存在過熱或效能不彰的問題,對手機品牌大廠而言,可能導致產品無法準時上市。因此,晶片品質能否被預期,才是客戶選擇下單與否的關鍵。 以台積電為例,三奈米之所以市占率高達九成以上,可部分歸因於和蘋果間的「練功」。近十年,台積電的新製程都先與蘋果密切合作,百般試錯並校正後,才進行大規模生產以優化晶片效能。其他客戶看到成功先例後,自然放心找台積電投片。 但當時季辛格掌舵的,是製程落後的英特爾,為了讓自家最重要的CPU產品能如期、如質上市,也只好多次找台積電外包,但相應的,是讓自家晶圓代工部門錯過「練習」的機會,惡性循環下導致更難獲客。 例如二○二一年,為讓產品不落後競爭對手超微(AMD),便將部分CPU的小晶片(tiles)外包給台積電製造。 沒有客戶無法開源,但另一面,季辛格卻很難、也不想節流,以至於虧損持續的擴大。 在地緣政治下,季辛格為滿足美國製造以獲得補助,及滿足客戶希望縮短供應鏈的需求,大興全球擴廠計畫,不僅美國,就連在歐洲及東南亞,他也遍地開出建廠、擴廠的支票。 以賽局來看,這沒有錯。他要是不擴廠、拿補助,其他人也會。但其他人掌舵的,卻不是像他這樣一艘,在驚濤駭浪中已急須整修的老戰艦。 光以單一第三季比較,英特爾晶圓代工部門的財務赤字就從二○二二年的約一億美元,一路擴大到二○二四年的五十八億美元。 圖表製作者:邱品蓉 雖然季辛格任英特爾執行長3年來,豪擲近千億美元在全球擴廠並追趕AI技術,但仍舊無力與超微、輝達等競爭對手匹敵。攝影者:駱裕隆 如果,製程研發、全球擴張及晶圓代工業務這些同時齊發的策略,都能在應有的節點上,交出相應的成績,季辛格的復興大計飛輪也可持續轉動。但偏偏,在相應的時間點上,通常都未達預期。如原定二○二四下半年量產的18A,即延遲量產。以至於資本市場和董事會都對他逐漸失去信心。 邱奕嘉用八個字總結:守舊有餘,開創不足。 計畫難開展,問題出在用人「他很拚,但要救的火太多」 那麼,為何計畫都無法順利開展? 好幾位受訪者都跟我們提到,問題,或許出在季辛格的用人。 一位曾在英特爾記憶體事業效力的員工分享,在國外匿名職場評論平台Blind上,已有質疑英特爾「葛洛夫主義」的聲浪。 葛洛夫(Andy Grove)是英特爾最知名的其中一位創辦人,不僅具備技術底蘊,他也根據管理大師彼得.杜拉克(Peter Drucker)「目標管理」的精神,發展出不少大企業如今都在採用的OKR(目標關鍵成果)管理方式。 而葛洛夫主義,指的是長期浸淫在英特爾文化下,老英特爾人會更希望由了解自己文化及語言的領導者帶領。換言之,就是只相信自己人。 而做為葛洛夫弟子之一的季辛格,本人也正是葛洛夫主義的信徒。 決定發展晶圓代工後,英特爾也曾對外招兵買馬。陸續自三星、美光(Micron)等挖人,但大多難以進入和技術發展及製造營運相關的重點部門。 一位曾任職英特爾的高階主管透露,季辛格所重用的,大部分是十幾年前他還未離開英特爾時,一起工作過的戰友,但這群人對於如何營運晶圓代工廠,大部分是一知半解。 又或者,季辛格上任後,還是持續重用在英特爾任職近三十年、負責製程研發的技術開發總經理凱赫勒(Ann Kelleher),即使在COVID-19疫情後,她仍居住於亞利桑那州,與英特爾位於奧勒岡的研發中心相距約一千三百公里。 一位曾和季辛格近身工作、不願具名的半導體業人士對商周表示:「研發最需要腦力激盪和大量討論,住在不同州要怎麼做?」 顯然,季辛格對自己人的信任,大於對組織發展的考量,並且像這樣的案例不只一個。 前述半導體業人士評論:「他聰明、熱情也富有使命感,但很難改變。」 這套根植許多老英特爾人的文化,不只影響了季辛格的用人,也在很多方面影響了這公司。 例如,葛洛夫鼓勵衝突,相信有不同意見,才能帶來最好結果。他所注入的討論文化,鼓勵員工不分職級,有意見就提出。 這對於過去強調設計、銷售CPU的英特爾來說,是很好的機制,適合事物從零到一的過程;但在講求效率和速度,宛如治軍的晶圓代工事業,倘若每件事都必須討論至風險趨近於零,則有違該行業的致勝方程式。 一個已經落後、需要重振的公司,想要找回昔日榮光,但從董事會到迎來的執行長,卻在用人和行事上都將眼光向內看,這時,恐怕只是讓自己,也加速成為往日。 雖然董事會和資本市場都對季辛格投下否定票,但香港聚芯資本管理合夥人陳慧明認為,季辛格的策略,對英特爾其實仍種下長期正面影響,至少在製程已經逐步趕上,而最新製程雖然良率不佳,但仍有希望。「他已經很拚了,從來沒有一個英特爾執行長飛來台灣三次,但他要救的火實在太多。」 眾人往往只歌頌帶領企業翻身成功的領導者,但曾經的科技金童如今的悄聲離席,如果能讓存在英特爾內部已久的積習,從董事會到基層都正視與討論,那季辛格的離去或許也不算失敗,而是英特爾未來成功最重要的基石。 {DS_BOX_38689} ...

2024.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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